给方舟子的公开信——在头等大事前你也能坚持真理、不信伪也不畏惧权威吗?

                                   —— 写信人 周慕瀛(肥城矿务局中心医院)

方博士:你好。在头等大事前你也能坚持真理、不信伪也不畏惧权威吗?

.头等大事是什么?是基因论的一半被证伪。——这事大不大。对于留学美国取得生物化学博士头衔并在博士后主攻分子遗传学的你来说不可能不是头等大事?当代遗传学理论是由孟德尔的两条定律奠基的。基因就是孟德尔假设的决定性状的因子,它在两性生物遗传时要遵循孟德尔定律。到了上世纪中期不但基因遵循孟德尔定律已被证实,而且它的物质面目也已落实,它是DNA。到了这时,理应核实一下DNA是否像孟德尔所假定的那样是决定性状的因子。因为基因只要是决定性状因子的必要组成之一,同样可表现遵循孟德尔定律的现象。正好比原始人见到女人生孩子就认为女人是决定孩子的因子,那其实是错误的,因为女人只要是决定孩子的因子的必要组成之一,同样可有女人生孩子的事实。基因论的错误就错在这里了:把基因说成是决定性状的唯一物质。今天分子生物学知识本身就对基因功能进行了核实:DNA根本不会制造什么性状,是转录酶与基因合作转录才导致性状的出现。事实是:卵细胞中的转录酶系是每个生物必须由亲体给予的制造者,由它按基因组模板制造出一切性状,制造出新生物个体。用最形象、简明的方法来说明这事实:每个受精卵从亲体得到什么呢?就是一张生物图纸加上一套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启动就自动进行到底的生产线。基因组就是图纸,能对基因组启动转录并能自动进行到底的转录酶系就是生产线。性状就是转录酶系在基因组上耗能做功一一制造出来的,全部性状的总和就是生物一生。基因组×转录酶系除了建造一个生物外,还能制造出同样的基因组×转录酶系,也就是能自复制,新的一套遗传下去就会有新个体。以大肠杆菌为例,1细胞→2细胞,其制造内幕就是:1(基因组×转录酶系)→2(基因组×转录酶系)。

对同一事实基因论又是怎么说的呢?基因论说,基因组就是生物的全部遗传物质,一切性状包括生物个体以及复制子代的基因组都是基因组造成的。可DNA没有制造RNA的能力,没有制造蛋白质的能力,没有制造DNA的能力;它怎么去导致性状产生?导致生物个体产生?导致DNA复制?这就如同图纸要产生飞机一样困难。

基因论由于习惯于基因控制一切的错误观念,以致对生物的制造毫无概念。什么是制造?制造就是利用较高熵物质为原材料使较低熵的物质产品出现,这是要耗能做功的,耗能做功致产品出现的就是制造者。在生物一生中,DNA既不耗能做功制造RNA,也不耗能做功制造蛋白质,还不耗能做功制造自己。可基因论者完全不顾这些事实依然盲目宣称:DNA能自复制(让他们去做PCR时,他们却又要引进外来的DNA复制酶来制造新DNA了。如此自相矛盾,却还浑然不知。真是偏见比无知距离真理更远)。这到了颠倒黑白的地步:DNA明明被复制酶复制的,却被说成是能自复制的。被复制就是自复制吗?社会上的飞机、汽车都能被复制,也就是都能自复制吗?不耗能做功DNA竟能制造自己、制造性状、制造生物,DNA岂不就是永动机吗?丢失制造概念的基因论者就像上海一句俗话所说的——“咸鲤鱼放生”,死活不得知——世上要有一条鲤鱼,当然要有鲤鱼头、鱼鳞、鱼尾、鱼鳍等基因,总之要有鲤鱼基因组;但它还必须是活的鱼,那就必须要有鱼卵里的转录酶系,只给基因组,那是死的。所以“多莉羊”必须要有羊卵的转录酶系,文特尔的支原体基因组必须要有支原体的转录酶系。转录酶系提供的是制造力,也就是建立3’、5-磷酸二酯键的能力,而转录产生的RNA又给了建立肽键的能力;这两个力能相互循环:RNA又可制造多聚酶(含DNA复制酶),于是又有了建立3’、5-磷酸二酯键的能力,如此循环,DNARNA、多聚酶三者就复制不已了,物就活了。没有制造就不会有复制,因为复制也还是一种制造;而没有复制就决不会有生物。即使在工业界,没有制造者会有飞机、汽车、建筑物吗?连桌子、椅子、床也不会有。没有制造者,又哪来亿万吨的粮食,千千万万的牛羊呢?孟德尔关心的是性状的有无,他并没有追求生命之谜的企图。他本来就在活体里做实验,性状是基因自己制造的还是豌豆里别的物质给制造的,对他都一样,也都不影响他得出遗传定律。如同Avery在确认DNA是转型物质的论文中所说的“DNA能刺激RII型菌生产(制造)出荚膜来(”in the example studied……DNA is capable of stimulating unencapsulated R variants of Pneumococcus Type II to produce a capsular polysaccharide” 见Avery,O.T. et al..J.Exp.Med.1944.79p152)”。这里清楚表明Avery说的是很客观的话,即DNA是刺激者,而制造者是细菌(内什么物质);因为实验无法确认荚膜是由DNA自己制造的。与Avery一样孟德尔实验也可认定“基因能导致豌豆生产出(黄或绿等)性状来”。至于如何导致的,那不是该实验必须解答的问题,而实验本身同样无法确认性状是由基因制造的。 Avery在文章末说:“DNA是转型物质的主要成分(”DNA is the fundamental unit of the transforming principle of Pneumococcus Type III” 见同文p156)”。这也是对的,若没有该DNA,细菌制造什么物质也不会去制造荚膜呀,孟德尔实验也可确认,基因绿是造成绿豌豆出现的物质;因为若没有基因绿,豌豆可长成黄的或别的什么颜色,但决不会是绿的。所以,基因论一路上实验都是对的,但就缺了在基因确定为DNA之后,有人大张旗鼓地告诉世界,应该用DNA来核实一下基因到底是不是决定性状的因子或要素。相反,说起决定性状的物质只记住了DNA。稀里糊涂中,DNA是唯一遗传物质已深入每个人的头脑之中。以致甚至见到2006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R.D.Kornberg提供的细胞转录分子晶体图时,仍不能醒悟到转录就是生命的启动,它需要2个要素:DNA及转录酶。

基因论的误扩张最受耽误的是生命起源,这也就牵涉到人工生命了。按基因论,克雷格•文特尔人工合成了蕈状支原体(Mycoplasma mycoides)的DNA,那就是人工合成了生命了。那当然是个误区。一张图纸就开工厂了;那要行,你有飞机图纸不就有私人飞机了。所以如此误下去,人类就永远不可能走上正确的合成生命之路。要合成生命,你必须合成DNA以及适配的转录酶系,或者你能合成能制造这两样要素的物质(那就是RNA,某些RNA能制造出转录酶,也就能制造出DNA(参见www.science-china.com 网上文章:是RNA创造了生物界以及SARS病毒的RNA+是基因组吗——生命揭秘之一)。那么如今基因论又如何来解决没有制造者的困境呢?老办法:在复制DNA时不是请来外源的多聚酶吗?那我照瓢画葫芦,我就去请来山羊支原体(Mycoplasma capricolum)内的转录酶系。也就是说,回归事实,半部遗传学总是半部遗传学。人工合成的也是半部,那另外半部就得去引进。所以,走基因论之路人类永远合成不了真正的生命,永远要引进外源转录酶系——当初生命起源时,又向谁去引进转录酶系呢?那只有向上帝了。

二.方舟子博士能否面对头等大事打假?这里正反两方总有一方有假。要么基因论扩张为全部遗传学是假的,是误扩张;要么我周慕瀛说了错话,我的认识是假的。所以对打假大腕方舟子博士来说总是有大活要干。学术打假要打、学历造假也要打,那头等大事的假就更得打。基因论是特大大权威,它的假方博士敢打吗?当然最好是打我的假,不过,说老实话我还真不会有假,因为在出炉之前我是千锤百炼,打自己的假已经38年了。有疑点的话我就不说,无依据的论点我就不发。当然说这些都无用,一切看事实。最后,万一你打我的假成功,按规定(详见www.science-china.com 网上《悬赏10万元破解科学难题》)我要支付你奖金10万元。

这场打假是很具体的打假,决没有模糊不清或模棱两可的问题。它可以列成是非选择题。兹列于下:

1.基因确定为DNA后,作为孟德尔假定为决定性状的因子(或要素),科学界是否应该回归事实核实一下DNA究竟是不是决定性状的因子?打假者只须回答是或否

2.现有分子生物学知识是否足以核实DNA的化学能力?是或否DNA没有建立3’、5-磷酸二酯键能力,故不能制造RNA,也就不能经由RNA间接制造蛋白质,是或否DNA也没有建立肽键的能力,故无能直接制造蛋白质,是或否。可见在基因论学者无数事实证实基因确实与性状有因果关联的同时现在又核实了仅靠基因本身并不能产生性状,当然就谈不上它自己就决定性状,是或否;结论是唯一的:基因虽不能制造性状,但它必定是组成决定性状因子(或要素)的一个必要成分,否则就不会有基因论所供的那些事实,是或否

3.DNA只有在转录酶作用下才开始有用处,是或否;在转录酶对DNA进行转录后生物(或细胞)便进入多米诺骨牌样因果连续、自动进行到底的过程,生物的一切性状、到子代的产生(复制)都因此而得以实现,是或否;可见,产生性状的要素或因子有2个必要组成物质(系),即基因(组)及转录酶(系),是或否

4.在转录过程中,最关键的制造,是多聚酶耗能做功以3’、5-磷酸二酯键合成RNA(以及后来的复制DNA)以及RNA以肽键合成蛋白质(然后由蛋白质中的酶去合成其它有机物质),而这些合成都不是DNA完成的,是或否;所以无论是性状,生物体,遗传物质复制都不是DNA耗能做功造成的,是或否

5.不耗能做功就能造成较低熵的物(生物)亿万吨地出现,这是创造出能量来,是违背能量不灭及转换定理的。这是一种形式的永动机,是或否DNA不耗能做功能造成生物成长,那它就成了一种永动机了,是或否。转录后的一种结果:转录产出的RNA耗能做功以肽键合成生物一切蛋白质(性状),包括各种核酸多聚酶,其中的DNA复制酶复制了DNA是或否

5.最后一个涉及一个人的良心和人品的问题,作为了解分子生物学常识的学者回答一下:当初如果我只得到了父亲的DNA以及母亲的DNA,当然我在卵中,但得不到卵中的转录酶系,我能转录吗?我能有人的性状吗?我能活吗?我还是我吗?

.我要庆幸我能活到方舟子年代。这是中国的幸运、科学的幸运,更是我的幸运。科学是社会的良心,但谁又是科学的良心呢?重大的科学突破为什么无人理睬?因为没有一个科学的评判员,耐格里不理睬孟德尔,达尔文不理睬孟德尔,孟德尔的厄运几乎注定了。今天的科学基本上是英语民族的囊中之物。这也没有办法,也不是一天一世纪能形成的。想想牛顿、达尔文、法拉第、道尔顿、卢瑟福、华生-克里克,想想剑桥、牛津、耶鲁、哈佛、普林斯顿,想想诺贝尔科学奖美国拿了近50%,英国(人口仅为美国约25%)拿了约22%,还有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呢,想想科学杂志:《自然》、《科学》、《细胞》……这些其实还是表面现象,深层的讲几天也讲不完。一个中国人,在穷乡僻壤又不懂英语,要让世界相信你突破了大科学,即使在技术上也是难如登天。那么在中国呢?也是难。真正大突破中国科学家是要看世界的眼色的。真正的大思想家太少了。大批的是亦步亦趋,做些实际的科学研究(资料进展)。也就是说几乎没有福尔摩斯,只有为福尔摩斯破案准备一些证据资料的人员。对权威的东西只会奉为金科玉律,不会异思半点。我曾遇到的最有想象力的科学家一是1992年复旦大学遗传学研究所所长刘祖洞教授(当时他也是中国遗传学会自然科学名词委员会主任),当年46日他给了我回信说,“我曾先后收到过几种小册子,但我认为他们(作者)的基础知识不一定充分。我翻阅了你的论文,且根据你的履历,我认为你的基础知识是充分的,我们有共通语言,可以讨论”。他推荐了两位教授帮助我,但他们能量太小,其中一位还对我并不以为然。更不幸的是刘祖洞教授后来身体很不好,我根本不能再打扰他了。另一位是毕业于上海东南医学院,先后留学美国、英国、印度。1949年任第二军医大学教授,是我国微生物和免疫学奠基人之一的叶天星教授,92.6.15.他给了我回信说:“从你的著作中,学习到不少东西。你作为一个多年的临床医师,偏爱生物科学,知识面如此广阔,研究的问题如此深奥,实在值得佩服”,“你……提出一个深思熟虑的假设,用很多事实和通俗事例来说明,很有说服力。寻根究底,归结为‘生命是由编码转录酶的RNA+起源、发展和控制的,生命的一切信息起源于RNA并由RNA的自复制机制来(以上见信的第1页)控制’”……“从提出的诸多事实及分析的理由看来,这种理论是可信的。然而,鉴于此理论触及原先的中心法则及基因论,恐难为一般生物科学家所接受,因为他们的观念已根深蒂固”。但他也无力推动世界认识我(他已去世)。当然10年多来,因特网的发展也为各种事件的扩散大大加快了速度。但方舟子作为科学的良心还是主要的。有你这样一位能在科学面前不怕权威不怕打击,敢于揭伪、敢于卫真的斗士,太难得了。我不怕失败,只要方博士提供驳倒我的证据。如《悬赏10万元破解科学难题》文中所说:如果你能解决如下至少一个甚至所有难题:
1.
基因(组)能派生出转录酶(系)。(请告知派生过程和步骤)
2.
生物的基因(DNA)靠自己(即无须转录酶)能制造性状(多肽)。
3.
细胞能单靠(即无须转录酶)基因(组)就有生命,即完成细胞周期,实现细胞复制。
4.
没有转录酶(系),基因(组)仍能导致克隆生物(如克隆羊)出现。

我只能发给你10万元奖金。

我相信方博士的人品,我只希望你能说真话。          周慕瀛2010.07.25.